衣料互相摩擦的聲音在夜半的房間裡頭更顯吵雜,她是在臺灣晚上一點,被某個來她家借宿的人弄醒的。
睜開眼的瞬間她還以為她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差點一巴掌就往那團東西上揮。只是在她行動前,那個黑色的怪獸就抓住她的手腕。
溫熱的觸感從暴露在冷空氣之中傳了過來,她的腦袋才聯想到與自己時差不同的人,或許現在才習慣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時間差距。
「……你幹嘛。」
「沒什麼,只是怕曉梅會不會不習慣我不在旁邊睡不著呢。」
慣你老母。
她險些這樣回應他。
「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,我剛剛被你吵醒,在那之前我的睡眠一向安定。」
她在黑暗中翻白眼,因睡覺而沙啞的喉嚨很乾,她想快點結束既無聊又沒營養的對話。
「噢、那,對不起。」
「你他媽快滾去你的床睡就是對我的道歉了。」
「那有點困難。」
他突然欺身靠著她,鼻息幾乎全部都打在她臉上,值得慶幸的是還有一層棉被的保護,不然晚點這裡有很大的機率會發生殺人事件——林曉梅想著,撇頭。
「起來。」
「曉梅妳這麼討厭我?」
「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,而是你在一個人熟睡時,在她旁邊一直吵讓她不得安穩睡覺的問題。」
「既然如此,我就給妳一些補償?」
林曉梅懷疑的盯著那在暗處也有光芒的雙眸,好像在閃爍著,不懷好意的想法。
「……什麼補償?」
「我來告訴妳呼吸的方法。」
噢,老天爺啊,這人是忘記吃藥還是什麼鬼的,為什麼她非得被教這個?呼吸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怎麼不會?
媽的,果然是混蛋盧西。就不要讓老娘有機會砍爆你。
這是林曉梅在對方的舌頭半強制的侵入後,產生的第N次想把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痛宰一頓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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